她表现得太不专业 她真的是间谍？

俄罗斯版《GQ》杂志曾为布蒂娜拍摄特辑

布蒂娜在美国参加枪展

布蒂娜在试枪

布蒂娜和上司托尔申（右）

布蒂娜的男友埃里克森，今年56岁。

俄罗斯美女上月遭逮捕

涉嫌充当代理人

渗透影响美国政治 或被判15年监禁

至少两次喝醉酒

在公开场合说出自己的秘密

8月2日，美国参议院授权情报机构，将俄罗斯女子玛莉亚·布蒂娜的证词副本，与美国司法部共享。

上个月，布蒂娜在美国首都华盛顿被联邦调查局（FBI）逮捕。表面上，她是一名俄罗斯赴美留学生。但调查人员怀疑，她涉嫌充当俄罗斯在美国的代理人，渗透影响美国政治。布蒂娜通过律师表态，拒绝认罪。

依照美国相关法律，“外国代理人”代表外国政府等实体在美国从事与政治相关活动，需定期向美方报告与外国委托者的关系及在美国的活动和财务收支等情况。如果没能做到，就算是违法。布蒂娜可能会因此被判15年监禁。

据最新报道，布蒂娜表现得非常不专业，反而让人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女间谍——她曾多次在喝醉的情况下，公开宣称自己为俄罗斯情报机构工作。

“飞毛腿导弹”

依据美国司法部的说法，布蒂娜1988年11月出生，住在华盛顿市。被捕前，布蒂娜刚刚从美利坚大学国际关系专业取得硕士学历。

布蒂娜在俄罗斯创立了一个拥枪组织。她经常在自己的社交网站页面上，发布持枪照片。这可能是她的伪装工作，为的是打入美国社会。

与美国不同，俄罗斯政府不支持民间持枪，即使在偏远地区，自卫用的猎枪，也要经过严格审核。美国《国会山报》评论说，一个与俄罗斯政府对着干的女性，还能获得留学美国的机会，这本身就很奇怪。

法庭文件显示，一名俄高级官员2015年向布蒂娜分派任务，要求她渗透美国政治组织并向俄方汇报收集到的信息。文件没有显示那名俄方官员的姓名，但相关细节描述符合曾与布蒂娜公开接触的俄罗斯官员亚历山大·托尔申。

2012年，托尔申成为美国极具政治影响力的游说团体“全美步枪协会”终身会员。今年4月，美国财政部制裁俄罗斯多名个人和多个实体，托尔申名列其中。他当时的头衔为俄罗斯中央银行副行长。

冷战时期，美国防范苏联窃取国防情报；而现在，时代变了，俄罗斯的目的是扰乱美国政治。在这种背景下，打不准的导弹才吓人。CNN电视台评价：“布蒂娜就是那枚飞毛腿导弹。”

不太专业的女间谍？

布蒂娜时而红发，时而金发，让人想起了美女间谍安娜·查普曼。不过，媒体怀疑，布蒂娜可能没有经过像查普曼那样专业训练。

查普曼1982年出生，能说俄英法德四国语言，2010年在美活动时被FBI以间谍为名义逮捕，后来通过美俄间谍交换回到祖国。根据法庭公开文件，查普曼和她的同僚，利用精心编造过的假身份、假名字四处活动。他们使用隐形墨水，把机密情报藏在网络发布的图片中，会用电报发信器发送摩斯码。

相比之下，布蒂娜经常使用社交网站推特的私信功能。这种发送信息的方式非常容易破解。律师在为布蒂娜辩护时强调了这一点。

在学校里，布蒂娜曾高调自称是“特朗普团队和俄罗斯政府间的联络人”。她至少在两个公开场合喝醉，然后向人炫耀自己和俄罗斯政府的关系，甚至自称为俄罗斯情报机构工作。

通过学校、公开活动认识她的人，把她描述为“有点过于友好”——通常刚见面，布蒂娜就开始用脚在桌子下面做点小动作，或是悄悄蹭上一个有点权势的老男人，然后突然提议他们可以在社交网络上加为好友。

高调行事

在上个月被捕前，就有媒体报道，布蒂娜“身份可疑”。

“你让查普曼相形见绌。”2017年3月，托尔申在一封邮件中恭维布蒂娜，“在（美国）媒体报道中，她耍的都是玩具枪，你耍的都是真货！”

“现在还是低调点比较好。”布蒂娜稍后回复。不过，“低调”这个词，在她的字典里是不存在的。

早在布蒂娜来美国留学前，她作为模特，为男性杂志《GQ》2014年特辑拍摄了一组照片。照片上，她穿着皮风衣、高跟鞋，手持双枪。2015年7月，她来到美国拉斯维加斯，参加了特朗普的政治集会。当时，特朗普仍是总统候选人。布蒂娜以一名俄罗斯访客的名义，问特朗普，如果你当选，会不会继续对俄进行经济制裁？

她把这次询问特朗普的经历，放在自己的社交网站上。同样在布蒂娜个人页面上的，还有前任路易斯安那州州长鲍比·金达尔、威斯康星州州长斯科特·沃克、前宾夕法尼亚州州长里克·桑托姆——这三个人也同样参加了2016年美国总统大选，最终弃选。

美人计

布蒂娜花了5年时间，在美国政界建立起朋友圈。

2013年，她见到了美国共和党说客保罗·埃里克森。两人逐渐变得亲密，最后同居在一起。

检方文件显示，埃里克森向布蒂娜提供了共和党人的联络信息并夸口说：“没有人能比我列出一份更好的名单，更不要提俄罗斯联邦在纽约的‘官方’公共关系代表了。”

今年4月，两人在华盛顿的公寓遭FBI突击搜查。调查人员搜到一张埃里克森写的纸条：俄罗斯联邦安全局提出要雇佣，怎么答复？检方暂时没有对埃里克森提出任何指控。

埃里克森今年56岁了，布蒂娜还不到30岁。布蒂娜的一个朋友告诉媒体，这对情侣会在华盛顿举办一些派对，有一次是在一家俄罗斯饭店内举行，由埃里克森买单。这个朋友说：“他们年龄相差很大，但是她对他很温柔，一直抱着他。”

布蒂娜和她的上司托尔申每年都会参加全美步枪协会的年会。利用埃里克森的关系网，布蒂娜结交了美国共和党内部很多大佬。她参加过两次美国政治和宗教人士聚会“全国祈祷早餐会”。每年，美国总统都会参加这个聚会。

根据检方的说法，布蒂娜在被捕后，“表现出对继续与埃里克森同居的不屑”。她还把男女关系简单地视为她活动所需的必要方面。

她被捕都在计划中？

美国媒体认为，如果检方的说法成立，她可能靠这样的招数已经走得很远了。她曾和特朗普的儿子见面，安排全美步枪协会的人员访问莫斯科，并与共和党高层过往甚密。

这样的情节，和前中央情报局特工贾恩·马休斯创作的小说《红雀》如出一辙。《红雀》最近被改编成一部电影，由美国影星詹妮弗·劳伦斯主演。

马休斯说，布蒂娜似乎“找到了一个不动脑子、不负责任的共和党人（指埃里克森）”，并有效地操纵了他。

马休斯提出了一个有趣的理论来解释为什么她的身份掩护如此之草率。也许她被曝光与众多共和党头面人物存在尴尬的牵连比她继续隐藏在暗处对俄罗斯更有价值。可能她的被捕也在计划之中。

马休斯说：“她的曝光和被捕是否正是俄罗斯采取‘主动行动’的一部分，通过她的被捕在美国政治体系内制造进一步的混乱，来证明克里姆林宫渗透进了我们的系统。一匹终极特洛伊木马？”

记者 金弘彬 综合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