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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道振:“无为而治”即养生(图)

时间:2018-01-13 18:33  来源:  阅读次数: 复制分享 我要评论

供图/范明璋

供图/范明璋


  健康智慧

  每周三上午是北京地坛医院老院长徐道振教授的“限量版”门诊日,之所以叫它限量版是因为医院规定徐老的门诊额定数只能是五个,一是他已是84岁的耄耋老者,二是毕竟是VIP门诊,要保量求质。可这怎么拦得住行医59年徐老的热情?怎能满足患者千里迢迢求医的需求呢?于是就有了“不挂号的总超过挂号的”徐老门诊常态。

  总给病人算经济账

  在“春城无处不飞花”的周三上午9点,笔者走进徐老的诊室,徐老正给一位外地来京的慢性乙肝患者诊治。陪诊的是患者的妻子。

  看了以前的检查结果和现在的检查结果,徐老说:“你以前是大三阳,可现在又变成了小三阳,两种可能性,一是机体的免疫系统就像一支作战部队,它们展开与病毒的战斗。经过一番较量,乙肝E抗原被打败了,转阴了。再一种可能是,病毒变异了,它很狡猾,乔装打扮、改头换面,你的免疫系统的战士不能够识别变异的病毒。这样的话,我们就要通过检查你的病毒定量,来判断到底是哪种情况,然后决定下步用药治疗还是不用治疗。”看患者和妻子频频点头,一直前倾靠近患者的徐老,身体向后靠了靠。

  看身边的学生开检查病毒定量的检查单,徐老又马上身体前倾,对患者说:“国产试剂要100多元,准确度95%;进口试剂要400多元,准确度稍高一点。”妻子马上说:“用进口试剂。”徐老说:“为什么?进口试剂多花钱,也不是100%精确。国产试剂就可以了,这样能省不少钱呢。”患者和妻子点点头。结束诊疗,患者就要走出诊室门,徐老突然说:“下次来直接找我,先看看化验检查结果,然后决定你是否需要治疗。如果不需要治疗,300块钱的挂号费就省了。”

  程女士是四川重庆来的,“徐教授,我总觉得手脚凉、肚子胀。这是咋回子事?”徐老一边翻看着病历,一边说:“治疗效果不错。你的手脚凉,肯定是被吓的。你总想着自己有病,不敢活动,是不是?”陪诊的丈夫在边上说:“是的!她总说自己有病,不敢动。”“要运动,运动一下手脚凉就好了,肚子也不会胀了。你现在的关键问题是坚持服药。这是个长期的过程,要打持久战。乙肝的抗病毒药是抑而不杀,一旦停药病毒就可能又活跃起来……你是医保病人吗?”听说患者是外地人在北京做生意,徐老说,“还是去打听一下政策,我这里给你开个证明,最好能享受医保。这样就能节省一些钱啊!”

  程女士的先生说,去年冬天因为用了胸腺肽她没感冒,再给开点儿胸腺肽增强抵抗力吧。

  徐老说,“这是自费药。花钱不少,作用不见得多好,对肝炎病毒没作用的,还是别用了,你现在用核苷类药物就行了。”

  结束了诊疗程,女士和先生一步一回头、一步一个“谢”地出了诊室门。

  徐老对后生晚辈们

  “徐院长,咱的文章发表了。”随着洪亮的嗓音走进诊室的是同事蔡晧东医生。她兴高采烈地手里举着一本《中华肝病杂志》给徐老看。徐老凑到杂志上端详,然后嗔怪道:“为什么我是第一作者?!不像话,不像话。”蔡医生说:“您不是第一作者,难道是我吗?!就应该是您。”“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啊!蔡大主任,你现在也是大专家了。”徐老对蔡医生说。

  一上午的门诊快结束了。徐老拿起诊桌旁的一瓶果汁递给身边一直协助他敲电脑的学生小刘,“快喝吧!”每次出诊,徐老总会准备一瓶可乐或者是橘子水给学生,这是他的习惯。然后他自己端起茶杯,深深地喝了一口。

  门又被推开了,“徐院长!老没看到您了。”进门的老者和徐老亲切地招呼着。“怎么,你以为我死了。”说完两人哈哈大笑。“快看看,我最近的检查情况。只有您看了我心里才放心。”徐老逐一看过老者递上的最新检查报告,然后说道:“没事。挺好!”老者临出门时,徐老嘱咐道:“下次别往医院跑了,直接去我家,我给你看。咱们住的近。”其实,这位老者只能称为是徐老的小弟,因为他比徐老小七岁呢。

  压力再大也不怕

  老者走了。徐老告诉笔者:“刚才那位和我都是癌症患者,他是胆管癌,我两处长了癌,五年前先是结肠癌,后来又是前列腺癌。可现在手术快五年了,该吃什么吃什么,该喝什么喝什么。”

  “您一定有什么养生的秘籍。”笔者迫不及待想讨要真经。

  徐老说:“哪有什么秘籍,都是遗传基因好。我不吸烟不喝酒。吃饭不讲究,早上要么一碗泡饭,要么吃点面包。中午随意吃点了。晚上也是家常便饭。但肉是不可少的。因为有过结肠癌的病史,蔬菜也成了必须,要不大便会不好。其他饮食上确实没什么特别。”

  “要说秘籍也算有一条,我最大的特点就是想得开。”徐老告诉笔者,他1955年毕业于浙江医学院,是新中国成立后第一批五年制医学生,来到北京第一传染病医院(北京地坛医院原名)工作,心里想的就是治病救人。“那时我是病房里唯一的大学生。刚解放不久,传染病多,流脑、乙脑、猩红热、白喉……”忙的时候回宿舍都成了奢望,放病人被服的仓库,就是徐老的宿舍和学习室。因为,病人离不开他。

  由于他业绩突出,工作三年就晋升为主治医师。 1964年北京市首批副主任医师诞生,这18名医疗精英中就有徐道振。“文革”前,他被评为北京市劳动模范,连续当选北京市第二届、第三届、第四届人大代表,正在推举他成为全国劳模的过程中,史无前例的“文革”开始了。他这个“修正主义的苗子”脖子被挂上大牌子,陪着院长挨斗、低头认罪—“喷气式飞机”一“坐”就是两小时。可刚刚结束批斗大会,精疲力竭要休息的时候,一个白喉患者病情告急。徐老不顾造反派的阻拦,冲进手术室抢救那个呼吸已经停止的10岁白喉男孩。孩子得救了,可是手术室外造反派“不让反动派救病人,我们工人阶级一样救病人”的荒唐叫嚣不绝于耳。徐老说:“那时候,心里是最苦的,压力是最大的。”也正是经历了那次磨难,徐老对压力磨难有了抵抗力。后来他又响应毛主席的指示,到甘肃最穷困的古浪县下放,为那里的百姓行医治病,这一去就是12年。

  上网冲浪玩游戏

  笔者在徐老诊疗时抓拍了几张徐老的图片,诊疗结束时拿出来让徐老过目。没成想徐老蛮在行:“这几张逆光,应该增加感光度。”说着,随手按着按钮,调整感光度。

  早就听说,徐老不是个纯学究,爱好摄影。早年间,多数人还不知道照相机是个啥物件时,医院里唯一一个有相机的人就是徐老。不忙时,他会给医生护士拍照。如今,这个时尚老人从原来在书本上找乐子,改为上网“寻开心”。

  “现在,在家没事特别爱上网,浏览自己专业的前沿学术报道、天下大事趣事,也爱玩玩蜘蛛纸牌,出门走路、逛商场,权当锻炼身体。”


  也许您从徐老工作生活中看不出任何特别,可就是这么一个爱工作、爱病人、爱生活的老人,让他在压力面前不屈服、不弯腰,84岁高龄,依然用自己的精湛医术,拯救受病痛折磨的患者;用自己的乐观豁达对待自身病痛;用自己的爱助推后生晚辈成长成才。他说,“我的年龄已经超过了北京男性的平均数,也随时迎接死亡的到来。这是自然规律嘛!”听徐老这样说,笔者和身边的同事都赶紧打断他,“徐院长,您一定长命百岁!”

  文/陈明莲

  (北京地坛医院)

  作者:北京地坛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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